一阵风吹来,叩开了我的小窗。
窗外,好一幅杜甫笔下的春景:鸣柳的黄鹂,翱翔的白鹭,碧绿的西岭,湛蓝的澧水喏,还有那一岸掩映于河柳之中的居民。
突然,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传来。四五十米远处,一群山里人正围在一幢二层洋楼前欢呼雀跃。那阵势,犹如哥伦布发现的新大陆,更像解放军攻克了孟良崮。
他们在干什么?
猛地,我想起了这幢洋楼的主人,不知怎么的,一想起他,我就痛惜那半亩荷塘。
这块荷糖是我家的责任田,我从小就对它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。那染红的荷花,那碧绿的荷叶,那滚动在绿伞上的晶莹的露珠,无不引起我美好的遐想。朝霞中,我坐在荷塘边诵读荷深水风阔,雨过清香发;骄阳下,我涉足池中观赏小荷才露尖尖角;夜幕里,我坐在窗台上听取蛙声一片也是在这里,我懂得了出污泥而不染的人生真谛。
可是有一天,心底的这块圣地,却被一辆辆轰隆隆的大卡车糟踏了。先是一车车石块填没了荷塘,再是一队头戴安全帽的人在它身上脚踏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