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读汪曾祺先生的《独酌》,读到一句很好的话:以惯写小桥流水之笔而写高大雄奇之山,殆矣。汪老说他是安于竹篱茅舍、小桥流水的人,故写不好泰山、不适合写泰山,对于高山,只好仰止。
且不论事实如何,在我身上,这确是有几番道理。我许久没有写文了,是内心对自己文字不满意的缘故,自以为写不出逻辑严谨、脉络清晰的言论,也写不出那种让人触动颇深的感性文字,倒不如不写,免得尴尬。
有时读了一本好书,也想提笔写写读后感,与人分享,落笔时却发现虽然内心感触颇深,但胸中笔墨甚少,竟无话可说,只好作罢,任由细微感受一点一点淡化,乃至消失殆尽。
回看以前写的文字,大约四五年前,尤爱华丽辞藻、优美修辞,也喜欢化用诗句和歌词,由此落得了个有文采的名号。如今走在路上或坐于桌前,偶或飘出几个好句,苦思冥想一番,终不成文。终究是失了那份灵气,写不出好文章。
这也与人的经历有关吧。以前年少,不懂愁滋味,成天张牙舞爪的,喜欢张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