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记不起了那片红土地上的白雪粒是什么时候降落的。那个冬天,很迷茫。
忘了,那个炊烟袅袅的小屋。只能梦中出现吧,总是盖有细细雪痕,屋檐上,瓦槽间。
那时候的我,还没有这般稀疏的胡渣;那时候的我,还没有架起这该死的黑框眼镜;那时候的我,还留有一头飘逸的长发。
然后,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呼小叫。田野上,山岗里,野地中。
总喜欢雪中,那一抹抹恬淡的笑容,纷纷扬扬的雪花簇拥着稀稀疏疏的人影,似月光中。
那时候,读过“遥知不是雪,唯有暗香来”却总是嘲笑那个文绉绉的诗人。
那时候,是“自大”的。
远方的涵义到底是什么?明天吗?或许更长。集市上或是大山外?也许更远。
也嘲笑过“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”的柳诗人。那么冷,为何不回家烤火,虽然没有空调暖气电热炉,柴火该有啊?
但毕竟是那时候。
现在,可体味了“蓑笠翁”的苦楚。
单纯得近乎愚蠢的想法终于被那远方的经典解释得一丝不挂了。
懂了,却一切都迟了;散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