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远方总是令人向往的。
当人的栖居生活通向远方,在那里,在那遥远的地方,葡萄季节闪闪发光,那也是夏日空旷的田野,森林显现,带着幽深的形象。这是荷尔德林心中的远方。
我有一间小木屋,仿佛是童话里的一朵鲜蘑菇,依附在百年老树上,撑着一把小伞,为我遮挡深冬的寒流仲夏的雨,我在小木屋里追忆,思考,假如人间的善恶爱憎无法分明,我宁愿飘浮在永恒冷寂的太空。这是张爱玲心中的远方。
可是,似乎远方又是令人忧伤的。
几百年前,纳兰曾在荒无人烟的茫茫戈壁滩上低头浅吟:风一更,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,故园无此声。远方的故乡成为他心头忘却不了的疤痕。
而余秋雨先生则立于长江之畔发出由山峦阻隔的遥远是一种绝望,而由河流相通的遥远则是一种忧伤的感叹。
是啊,就像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,一千个人心中也有一千个属于自己的远方。
远方,一个多么令人着迷而痴狂的词汇。人总是在不停地设想远方,而后去追逐。可当你真正